2017年10月21日 星期六

用志工行動認識美麗的澳洲



剛從澳洲回來,那些美到讓人窒息的景色仍然歷歷在目,揮之不去。

這次的澳洲行其實決定的很突然。因為工作中的不愉快,以及對於工作前景的焦慮,讓我不停地詢問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是甚麼,在未來想當個甚麼樣的人。在台北租屋工作的日子,總覺得這是一個會將人吞噬的城市,越是認份工作,越是迷失自我。在徬徨的日子裡,我拼命地尋找可能的出口。

因緣機會下,在網路上看到Conservation Volunteer Australia (CVA) 有再提供國際環保志工的計畫,可以參與澳洲的環境保護,也能夠認識來自各國的國際志工。

就是它了!

回想當初念生科系的初衷,不也就是想認識大自然嗎?

於是我向公司提了辭呈,一個人背著行囊前往澳洲。



第一次搭廉價航空(酷航),而且還選擇了在樟宜機場轉機的航班,雖然行前訂機票時弄得手忙腳亂,還緊張的跟馬來西亞的朋友求救該加購那些東西比較合適,但是出發後的心情卻是意外的平靜,總覺得這架航班將帶我找到人生的方向。



因為志工計畫是週五早上報到,因此前一天先到澳洲住一晚。

不知是不是離職的關係,當時的我只剩下勇氣。

手機下載airbnb app,找了當地人出租的房間,就這麼借住了一晚。



旅行,免不了就是走走停停。剛認識的人,下一刻就要離別。

在Centennial park與CVA的人碰面報到後,下一刻就被分派到Canberra開始志工計畫。



從Sydney到Canberra搭客運要4小時,但是沿途的風景卻讓人不捨得閉上眼睛休息。



抵達CVA提供的青年旅社,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就是來自日本的Asako。

在台灣住外面幾乎三餐外食的我,突然要動手做晚餐還真的有點不知所措,幸好Asako具有一身好手藝,跟她在一起志工的每一天都有好料可以吃,我也趁個機會跟她偷學了幾手廚藝。

讓我很驚訝的是Asako才剛升上大二。想當年我大二時,還真都不知道在幹嘛。



擔任環保志工又讓我重新認識了大自然,尤其是那些被遺忘的角落。那些不起眼的草原及河岸都是我們要守護的地方。

這片看似荒蕪的Old Cooma grassland,其實是Daisy flower (雛菊)的棲地,因為外來種Great Mullein的入侵,雛菊的棲地正在消失。所以我們的志工工作便是找出外來種,將之移除。




志工的工作其實蠻愜意的。早上8點起床後出發到志工地點,約10點半會有一個茶點休息時間,接著12:30左右用中餐,下午3點左右就結束回到住處。



志工第二週遇到的新夥伴是來自德國的Marie跟Janina。

歐洲許多人在唸完高中後,會給自己一個gap year,思考自己未來想做甚麼工作,大學想念甚麼科系,而Marie跟Janina正是為了自己的gap year而來到澳洲。

跟他們的相遇,給了我很多的反思。當年考大學時,我真的蠻惶恐的,高中時不會有人問你想做甚麼,到了學測指考時,卻突然要抉擇選甚麼科系。我不知道各科系的優缺點,我也不確定自己喜歡甚麼,在一切都沒有衡量標準的情況下,選科系就像在盲選,而這個選擇卻可以影響我的一生。

我也很希望當年我也能有個gap year。

不過,改變從這一刻開始。這才是我旅行的目的。



擔任環保志工附帶的好處就是可以拜訪當地的自然保留區。別人看的是被圈養的袋鼠,我們看的是野生有朝氣的袋鼠。



在Canberra的每一天,會讓人感謝為保育而努力的人。Canberra的路邊就可以看到許多的鸚鵡,郊區就可以看到袋鼠。

在這裡不需要到動物園才能看到珍貴的動物,因為他們時時刻刻生活在你周遭。


這趟澳洲國際志工的旅行,讓我體悟到其實自己可以握有很大的選擇權,你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活方式,決定自己想做的事,最重要的是要努力去執行。坐而言不如起而行。

回台灣後我會繼續為保育盡一份心力,因為這是我決定的生活方式。


因為國際志工的機會,讓我認識了不少國外的好友,或許是因為工作跟生活都再一起,也具有類似的理念才會一起聚在澳洲,所以沒多久就能打成一片。這是我本來沒有預期的事,也期待在未來能夠再次相遇...






2017年8月10日 星期四

生科產品專員三兩事

大家總說,生科畢業不就兩條出路,一條當業務的路,一條當研究助理的路。

可是我還是挑了第三條路走,產品專員的路。


產品專員在生物試劑公司中,是個奇妙的存在。要當業務的保母、要做專刊介紹產品、要幫客戶解決實驗卡關的問題、要幫客戶看paper、要做產品介紹簡報等等。

先說當業務的保母這件事。雖然業務跟產品專員大多由生科碩士生擔任,但是因為工作職稱的不同,卻硬是比業務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責任 (翻白眼。

同樣是上網google幫客戶找可用產品,業務如果找不到產品,到了產品專員手上卻變成要使命必達,而且即使不是自家產品還是要解釋產品用法跟功能給業務跟客戶聽。

當生物試劑公司的產品專員就是一直不斷地在突破自己的忍耐限度,而且你會發覺周遭所有人都在觸動你的忍耐極限。

做過實驗的人都知道,總是有那麼一個撞牆期,做甚麼實驗都不順。而在撞牆期的人也會努力想辦法找出口,度過這麼一個時期,然而產品專員就意外成了這些人的出口。

我遇過幾個非常瞎的案件。

像是客戶問說為什麼養菌的plate只有長出2~3個colony。想當然可以回覆說建議更換LB agar或確認competent cell 是不是放太久了這種基本確認步驟。BUT, 本公司不賣LB agar,也不賣competent cell,Plasmid也不是我們賣給你的。

你真的會想回他,乾我屁事。自己想辦法解決好嗎?

但是礙於業務苦苦哀求他需要跟客戶維持良好關係,還是得輕聲細語地幫客戶回答任何實驗上的問題。

沒錯,任何問題。

偶爾還得幫客戶看paper,因為客戶會任性地說,我看不懂,幫我看。



除了應付難搞的客戶外,產品專員也是有正事要做,那就是產品介紹。

或者稱之為簡報地獄。

基本上每隔一個禮拜做預報給主管聽,每隔一個禮拜要做簡報給業務聽。所以每個禮拜都在做簡報....

如果簡報素材都很新鮮,每次都可以報不一樣的,那倒還不失新鮮感。但是當公司產品都介紹過一遍之後,就像是冷飯熱炒的感覺,在有限的素材中還要創造新鮮感,製作全新的簡報。

不過我在現任公司中遇到的問題更甚如此。

有種商業模式稱之為OBM,即Original Brand Manufacturer。

在定義上來說,就是買其他家公司的產品來貼自己創立的品牌。這種商業手法在業界其實不算少見,如果仔細去觀察公司人數跟公司的產品品項多寡,變可略知一二。

擔任OBM公司的產品專員心臟真的要很大顆。

OBM公司的營運,通常不會希望讓員工知道源頭廠商是誰,以免大家都跟源頭買,造成公司營利虧損。

然而產品專員就是這個制度下的犧牲者。

因為產品專員也是公司下的小員工,並沒有權利知道產品來源。所以我們得到的產品資訊是被過濾後的資料,一張張薄薄的protocol。

產品專員跟業務還有客戶能得知的產品資料就只有這張薄薄的protocol。

但是產品專員的職責卻是要解釋kit設計原理、目的、應用給業務跟客戶聽。

所以,只能用掰的。上網找相似的產品掰。要掰的言之有物、要能取信他人。




如果你問我懂不懂我們自家的產品,我還真不敢說知道它是幹嘛用的。但是我確實在這過程中學到許多基礎知識跟找資料的能力。

我覺得擔任產品專員壓力是很大的,除了要把know how教給別人的壓力,也有假裝自己很懂得壓力。

但是對我來說,最過意不去的是把不是很懂的東西賣給別人的壓力。

身為生科人,我希望能讓科學家用優秀的產品得到期望的實驗結果。

但是在OBM制度下做產品專員,坦白說,我連自家產品都沒辦法搞懂。


我來了,我累了,我好了,我走了

我是個生科人,可是我累了,想出走...

第一次進口就卡關

最近在處理微生物進口報關的事情,在報關過程中遇到了很多問題,而且網路上對生物材料進口的資料也很少,所以上來分享一下個人經歷。對於一個生科系畢業的科科人,國際貿易的初體驗真的又驚又嚇,如果有觀念不正確的地方還麻煩指正。 故事前言是公司希望取得一篇動物用益生菌專利書上揭露的專利益...